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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讀了柴靜的這篇報導Dream beauty pro 脫毛,忍不住的落淚了。2003年,剛上一年級的我只知道學校每天都在放假,不用讀書,整天整天的玩耍就好。當時SARS病毒傳播迅速,幾乎被認定為患者的人就只有在醫院結束生命,隔離區裏沒有醫生沒有護士,見不到親人朋友。那種絕望與孤獨,不經歷永遠不會知道。天井,在那個沒有隔離服的醫院,因接受的非典患者而導致93名醫護人員感染,兩名醫生殉職。“我們靠精神防護”這句回答透著蒼白。也意味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個的同事同行深陷其中。沒有批准,所以不能停診。只有堅守。“醫生要讓人活著,自己就得有犧牲的準備。”

 

一個衛生系統的官員在天井感染,回家又傳染給了妻兒,想盡辦法住院卻只有一個床位,夫妻倆讓兒子住了進去,兩口子發燒的渾身透濕,站不住,只能在小板凳上輸液,後來連板凳都坐不住了。孩子痊癒的時候,父母已經去世。這一年是多少人的噩夢。家破人亡,妻離子散。活著的人比死去的更加痛苦。我無法想像當時的情形,也不敢想,只是打心底裏敬佩柴靜的魄力與勇敢還有敬業的精神,只有在一個人關心別人的時候,才會忘了自己。她做到了。

 

不可能感同身受,只是在後來的時光裏才知道03年發生在朋友身上的一件事。她和我從小一起玩到大,無話不談,可是關於她的父親,從不提起。

 

03年非典蔓延,患者和疑似患者都要被隔離。她的父親正是在那時不合時宜的發起了燒,因為城裏的人對SARS都避之不及,家裏人也有些心悸,不敢貿然送去醫院,唯恐去了被感染。隨便吃了點藥便草草了事。燒暫時退了,大家都松了一口氣,但這才是開始。之後的幾天,病情莫名的惡化,高燒不退日本必買,無論服什麼藥都難以控制。由於處在非典戒嚴期,家裏人商量之後還是決定不去醫院,只在門口的小診所裏看了病。診斷結果是腦炎,要趕快送去醫院救治。排除了非典的隱患之後,終於去了醫院。我的家鄉是個小城,醫療技術不是最好,設備也不是最新,再加上病情一拖再拖,到醫院時幾乎已經沒治。直白來說,就是等死。

 

當時我還太小,家人們都不提及這些事,而且那時的我也對死亡沒有概念。只記得那段時間她媽媽總是把她送來我家和我一起玩,其他的什麼都不說。我們兩家的父母都是故交,又是很好的朋友。我們倆也玩的來。這種日子持續了沒幾天,她父親就沒了。後來的好長一段時間裏我都沒有再見她。只是從我母親的口中得知她媽媽在那段日子裏整日以淚洗面,憔悴了很多,很長一段時間才走出悲傷。

 

突然有一天我在我們班的教室裏見到了她,她說她轉學了。出於好奇,就問她想不想爸爸。她笑著搖了搖頭。孩子的世界都是簡單而單純的,死亡對於當時的我們確實太過遙遠,也毫無概念,但在她每一個成長的時刻或別人提及父親的時候,她一定莫大的難過。

 

我們還是很好的朋友卓悅化妝水。也有著彼此的默契,心照不宣。願她日後都有個溫暖的人陪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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